中午去了場訂婚宴。我還是覺得這種勞民傷財的婚宴沒有意義,但
是大部分的人似乎都非常重視這個,上次甚至有人不惜用騙的把我
弄到會場。如果對你們真的那麼重要的話那就去好了,省得你們還
得用騙的那麼麻煩,我是這樣想的才很爽快的答應。
去是去了,休想叫我社交。要拍照要閒聊要換名片隨便,反正我就
是人到心不到。即使這樣還是覺得四周圍著一堆不認識的人很雜亂
,連帶的精氣神持續耗損,一直到新人第一次步入會場的時候...
噢, Pachelbel 的 D 大調卡農!
放的 CD 可能連三流版本都稱不上,但在那大約一分鐘的短暫時刻
,我覺得身邊那些雜亂的人好像都被氣牆隔開了,世界只剩下我跟
卡農。一分鐘的孤絕與幸福。
回台北的車上,跟高中畢業以後就沒見過面的某少婦(噢,多麼誘
人又令人遺憾的名詞!)講了幾句話。她有些神情跟某個女孩有些
神似,但我好像只有認知到這個事實,什麼都不再會被勾動了。早
該死掉的東西,再活過來就叫做殭屍,還是乖乖死透比較好。
少婦下了捷運,我還有三站。一個中年人在隔一站車門要開的時候
,突然對我說「早睡血液循環比較好,早睡血液循環比較好,早睡
血液循環比較好,我有學過看得出來。」連續說三次通常都是躁鬱
的神經病,但這個人我覺得有可能是落魄的中醫師之類的,他說不
定是真的從氣色看出我睡眠時間偏晚(當然也可能是瞎貓碰到死耗
子)。嗯,躁鬱的落魄中醫師吧,我跟他說了聲謝謝,車門開了,
他點點頭,低頭快步出車廂離開。
晚上去台大視聽小劇場聽一個室內樂之夜。醜呆大學生很難笑的白
痴串場,不過大家還是笑得很開心。這就是青春嗎?看著台上的大
學生小朋友們吹著實在不怎麼樣的樂器,我想到 Jordan 曾經說過
他羨慕年輕球員,沒別的就是因為他們年輕,還有無限的可能性。
我一直都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(雖然邏輯上很荒唐,這些年輕球
員可能性再大,一百個裡面有一百個到了 Jordan 這個年紀,都不
會有他的成就),但現在我開始感同身受。這真的很可怕。
視小、語言中心、心理系館。這個區域是有一些對我來說很珍貴的
回憶,不過很遺憾,我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回憶。往事如煙,不堪
回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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